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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

原来一直在丢东西。前天把心爱的帽子弄丢了。记得Stephanie当初诡异的走到我身边,问到,“我能量一下你头的尺寸吗?” 我耸了耸肩膀,没怎么在意的同意了。Stephanie是个设计师,经常会做一些用户调研。我本以为她在设计个什么头盔啊,看我头大,就随便量了量。没想到过几天她笑眯眯的拿了个自己亲手织的帽子送了给我,大小正好。

帽子有可能是在从南戴河回来的路上丢的。神奇的是,丢之前我就有预感会丢掉。我想,回国后我就是这么一点一滴把以前的生活丢掉的:帽子、手套、围巾、朋友、最爱最爱的人。原来我的人生就徘徊在遗失与获得之间,我也一直死劲的让自己拥护这种生活,而最近真有点吃不消这种遗失。我在黑夜里狂狂的找帽子,像找猫一样的找,想喊出来的找,可是最后还是发哑,一个失了明的哑巴,盲目的在夜里奔跑,希望最好把自己也一起丢掉。

而北京依然辉煌着,我天天看着他,却摸不到他。我努力工作,压力太大就抠手,反正也没有人一次一次的说清清你不许这样了。我经常喝酒,但决不一个人喝,觉不伤心。我没有概念的购物,可是家里连基本吃的喝的都没有,我天天在公司电脑前吃外卖。我有朋友,我喜欢他们,我高兴,我真伤心。

所以北京,你到底是谁?你让我如此热恋着你的一切一切,可是你又让我如此一无所有。

Like blind bat flitting about in the d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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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饕餮,关于我操

三个月下来,很难具体说中文有什么长进。除了可爱同屋传授的几个word of the day,我还是处于在人微言轻、做不针毡、阳奉阴违、四个字四个字的世界中迷迷糊糊浮游的女孩。不过今天去国博倒是偶然听到饕餮二字,差点要了我的命。原本我以为如此用不上场的词竟以如此神秘的方式再次出现于我的人生。想必我交的朋友们是对的,他们在教我这词的时候那么细心的解释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什么人,知道有一天姑娘我会站在国博的青铜尊前,听到语音导览器讲到饕餮,差点泪流满面。 我记得他们指着毛绒动物说,这个叫饕餮,饕餮呢,是个神秘的怪兽 。它有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最后被撑死。我当时看着这两人的大眼睛,严肃无辜可爱的眼神,只能微笑。岁月流逝,就算我们人不见了情也尽了,至少我们还有这个怪物,至少它在我们心中是个有份量,有故事的词。

至于其它的词,想必更庸俗一些。比如 “我操” 二字以成习惯。不知不觉就揪出来发泄一下。主要是老板说,同事也用,我喜欢的北京人都贫,说得又是那么带劲,我很难不跟着一起起哄。我高兴时候“我操”这天气真好,北京这蓝天真他妈不容易。我生气的时候“我操”这门最终会至我于死地,怎么每次都这么难开?我每天花一分钟开这门,一天下来两分钟,一周下来20多分钟,这一年起码也得浪费几天的时间吧?我惊讶的时候“我操”你丫来真的。我佩服的时候“我操”你在美国出生的怎么中文还这么好?我崩溃的时候“我操”不活了。

让我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我永远做不到(其实我更宁愿能说天津话),不过有两个比较灵活的字、什么场合都能派上场的大将,也是是好事。

总而言之,我喜欢可以生活在一个有饕餮,有我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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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回家

半夜骑车,好不好,终于可以听到城市呼吸,可以看到夜行者施工。哪里冒出来那么多人,我不晓得,只知道城市就是那么一砖一瓦建设出来的。半夜骑车,好不好,话说这几天北京的污染雾特别过分,骑半截儿还下起了酸雨小雨,我就 继续使劲的向前挖挖的骑,比旁边儿民工还努力的推推推动自己的大腿。骑累了,出汗了,iPod开始放Bruno Coulais的杰作,《西马来亚》的原声。我单手骑车,另外一手飞跃状态。我左眼瞄了一下 朦胧的CCTV大楼,有外国人站在的士前外留影。我右眼闪出脑海里的碧蓝天空,碧绿草地,接下来又给差点撞到的汽车一个中指。 前老板面试我的时候说道,我已经忘了她为什么会说道,感觉纯粹在聊天。她说,我天天早上骑车上班,感觉天天与死神擦肩而过。能活着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奇迹了。接下来一天再棘手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为了天天的小奇迹,骑下去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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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的味道

倒时差中的身体很容易背叛自己,第一天5点醒,第二天4点,第三天4点半。每次苏醒后大脑就会被无数琐碎的事情吞没,该做的事儿,该见的人,该说的话。最后只好投降,打开电脑,用写作的方式来整理思绪。 友人说每次回国都会得场大病,我默默无言,也只能等待身体的一步步抗议。心想自己是不是真不适合在中美之间折腾,感叹为什么这两国之间非要有这12小时的阴阳差距,就算是10个小时,精神上也好接受些。

今天起床家里散漫有榴莲的味道冲刺鼻孔,我惊醒后还以为自己漂流到了东南亚。榴莲这东西我没吃过,不过嗅起来就知道是有分量的水果,带给大脑一定的慢性袭击。想必这就是它进化中的防备武器,不料还是被什么都能吃的亚洲人发现了,反而变成宝物。

我决定今天一定要把这榴莲消灭掉。我要把它的味道吞到肚子里头,以防大脑夜里还留恋着。我想泰国人马来西亚人如果流浪他乡,大脑里,肚子里,一定留恋着这果子的扑鼻味道,勾引对家乡的还念。而这榴莲在大北京只能让我感叹全球化。杨贵妃,当初唐玄宗快马加鞭的给你运荔枝也不过如此啊。也不知当代唐人是都贵妃了,还是都庸俗了。我只知道这味道咱实在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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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梦

请问还有什么可写的,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心动。从中国回来已经快两个星期了,而整个人感觉还没有缓过来。我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还没醒了就被删了一大巴掌。这个巴掌就是现实。其实现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把现实比喻成巴掌只是因为它来得很惊奇。毕竟休假就两个星期。两星期后,没倒好时差后,被折腾后的我只能把现实比喻成巴掌。而其实梦才是一种殴打。 现实是每天6点半起床锻炼身体(因为在中国被骂微胖),9点上班,6点下班,7点到家做饭吃饭,11点睡觉,周末玩闹,ok啦。

梦里呢?梦里就像拍电影了。在中国是家里人个个宠,是吃饭吃到累死,是听故事是采访是累计。在中国身边都是漂亮神奇感人的姑娘,她们每个人的故事足足可以写上本书。在中国出租司机伯伯们让我感动,感动的我只能听却什么也写不出来。中国就是这样个地方了。我收集了14个小时的录音,采访,故事,家访,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去总结。我为什么要总结?

我总结一下: 煎饼馃子 南开 南苑 爸爸 星期日我最大 爸爸的学生们 袁阿姨 二姨 三姨 四姨 小舅 舅妈 姥姥 李文刚 天津 南开 五大道 滑板 宋欣 97 ray 戴爽+爱他们的人 朋友 成熟 大润发 腐败 出租司机 火车站 冰棍 雪人 双把 黛安娜迷你 高兴 饱了 新东方 伤心 到时差 王金权 大中路 北京 绒 猫 小慢 功夫 高兴 安宁 她们的老板们 胡同 皇城根 新街口 雍和宫 妹妹 大姨 开车 火锅 王府井 天安门 地铁 打车 安静 喝水 毛 宋敏 何颖雅 朋友 番茄 后海 西海  云南餐厅 帅哥 靓妹 歌 曲 好 真好 咖啡厅 stacey 姜建 蛋糕 特别好的火锅 吃死了 都吃死了 商场 到处都是 三里屯  village 飞机场 又一次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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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在那里

纪念一下。一晃眼已经在纽约呆了一年半了。我对时间的流逝很敏感,敏感到跟友人聊天时会感叹:“去年开始经济萧条什么什么的....” 然后猛然领悟到financial meltdown这回事已经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 毕业之后就是这样子了。我们用生命工作梦想爱情与时间竞赛。最后的胜者是谁?说不清。纽约有很多很成功的人士。比如说女强人老板,智慧无比的老板,聪明过头,卖命干活的老板,可是为什么很多人不敢要她的命运。因为聪明与智慧是用时间交换的,而我们大部分人其实不是喜爱卖命干活的。也许我们没有碰到理想的事业,也许我们把激情花在家人,朋友,恋人上了。也好,快乐就好。美国伟大的一点就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爱发奋就发奋,要么跟朋友混就混,要不就花三个月时间打工存钱然后游览世界。没有人去衡量你,背后说你不靠谱,或者骂你是富家女。因为在美国你和我分得清清楚楚,这种所谓的individualism是一种独立状态,一种自由。这种自由往往也是寂寞的,因为在别人说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要明白你是要一个人慢慢雕塑你的命运。不像在中国了,中国有妈有爸有面子。 

靠。又走题了。其实我要说的是,我上MSN经常会有人问我,“在哪里?” 或者 "还在纽约?“ 或者 “在北京吗?” 好像北京离纽约好近,好像我眨眼就能去北京。得,光机票就1000大洋。

I say we skip the iPad and go straight for the teleport. That's what we n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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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两年三年

秋了,又是一季。

再过1个月,就在纽约有1年了。 而我对自己只在纽约呆1年的承诺,就这样失信了。

再一个新年,就跟男友在一起2年了。记得当初YUKI笑说:“你没有谈过长于3个月的恋爱?太败了吧?” 这也是两年前的事了。不知道他还好不。

再一次深呼吸,明年五月我就有毕业2年了。2年,怎么就过得那么快。

2年,你都做了什么?你闯了大纽约了吗?去了北京奥林匹克了吗?找到了工作了吗?爱了吗?哭了吗?目标达到了么?

2年了,不,还有多大半年了,才两年。我们还有时间。

我想知道,到了2年,我们都还怎么样。到了2年,又会做出什么决定?到了2年,就到了3年没有在中国生活了。大北京,再次等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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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

小清清: 没有,我想艳遇美男子小清清: 8-| Fay-Faye: 哈哈,我猜也是 Fay-Faye: 多艳遇几个 Fay-Faye: 小清清不是说一个人挺好的么 小清清: 不行,一个人在家里太寂寞。我要么要个男人,要么要个猫 小清清: 猫还要买猫食,所以只好要男人

最近很想领养一只猫咪,要白色的,取名字叫artemis。 (最近很想领养一个man,要棕色头发的,取名字叫Maxwell)。

今天番茄上京了。好歹见到了她。我们遛到后海(真没想到我家离后海就那么那么近),坐在aroma咖啡厅里面闲谈。见到她之前其实活得很紧张,工作上的紧张,精神上的紧张。番茄走道很快,手里提着给同学带的一大包书却还是轻松的步伐。我跟她是同步行走却好像是在精神上跟追她。这姑娘说话也快,跟她在一起的我,说话走路都很有成就感。互相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互相对笑。见到她之后整个人踏实了很多,安逸了很多。

人生很奇妙。最近总在用这个词,奇妙。 从对着桥望着一个陌生人,从结识谈到万晓利,从上午的阳光到下午的无数话题,从朝对过喊“番茄!”到最后的拥抱。从我的后海到何勇的钟鼓楼。 人生很奇妙。我知道我应该知足。我很知足了。

最近想去咖啡厅打工,邂逅不同的人,交半个友谊,了半个缘。其它时间写个没完。最好是后面有个男人。我不需要体贴,我不需要甜蜜花巧的言语。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在我的后面,宁愿他集中精神的望着电视,宁愿他不理我。只要我完事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一个杯漱口刷牙,安稳的睡觉。这就是爱吧。

有一天我一定要去咖啡厅打工,一定要听朋友的建议环球遛遛,写点东西,追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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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ing up the world as we go~

"Wait a minute... nice boys don't kiss like that.""Oh yes they fucking do."

呵呵呵呵呵呵呵。。。 

北京金黄色大太阳落山终于让我看到了。下班,出公司,后脑麻麻的我。推开门,拿出iPod,一根一根的梳理前脑的思绪,梳理成一个一个小团团,攥成一个一个小球球,吞进肚子里。抬头,眯着眼睛被那个北京落山的大太阳,被那一阵北京特有的风沙,震惊了。

忘掉了。 忘掉了不需要捉摸的疑惑,不安,做作。 我觉得,我发现,我变了。 变了就等于长大了吗?不在迷恋长头发的男孩子们拉,就算长大了吗?

哈哈阿。最近。有点。傻。okay。

认识了两个孩子。两个让我相信人生,相信爱情,相信幸福的孩子。 我知道我说话很傻,可是我真的可以为他们死。 我知道我最近说话有点偏激。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啊啊...... 我X...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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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蜜蜂

为了星期三去北京,今儿一上了三的课。最后一堂的复习课。现在严重考虑还去不去北京。就是去也真只能呆那么两天,跟john+jiae聊聊,到莎那里借居一夜然后赶快返回恶补课程。真不喜欢去北京,交通方面花太多时间,现在天气又这么冷,我又这么懒。再加上真是要恶补了,知识方面还行,可是让老师读一堆错别字的答题太不幸了。主要是,我倍儿倍儿倍儿欣赏这个老师。别的课不管了,就这门美学我得好好考好。其实考试听起来特好玩~这家伙(like all good teachers...)出的题很“自由发挥”。要是能用英文考我就很爽快的稀里化啦bs掉了。聊起什么意识概念...借首二手的歌词不就完了吗。可是我懂嘛啊,我嘛都不懂,更不想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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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我很欢喜你

把Duncan Sheik的"Barely Breathing"送给北京,送给它的污,雾,舞,与妩媚。从北京回家的路上一直听《千禧曼波》的原声。穿过这座城市的边缘,我发呆发俄发梦。梦醒之后,之后,使劲的攥起手,我要,我轻轻地无奈地说我还是要你了。没有,这次不是说男人了(XD),我不要男人了,我不寂寞。我要一座城市。城市我要得起。璇子笑过我说:清你这不叫北漂。你又不是身无一文去流浪卖艺的。打破我浪漫主义的她说的对。我是上京,我是北游,我是去北京,因为我不能不去,因为我可以。想要的话,就得去闯。 五道口又变了。莎三天前去过的餐馆今天拆了。北京变了。地铁更有秩序了。几个拿着大喇叭的管理人员呼隆着群众。他们喊着 "你们走这边!你们走那边!" 像摩西分红海一样把人群拨开。我哈勒鲁亚了一句,对交通警察暗暗地鞠躬敬礼,再次熟背了八耻八荣。中国变化好大。其实我们也都知道,很多的变化并不是好的。我只是想抓住现在的一秒钟。那么,在2:15的一秒,让我们一起抓住。

买了一双鞋子,喜欢,是卡布奇诺颜色的,如果在卡布奇诺里放很多cream+sugar. 五道口商场(乱世乱世!)买的,一家还算很有feel的店。刚进去时候还以为老板是男的,结果一说话发现是个很帅的女孩,哇真的太帅了。她说:对吧,美女。然后眨了眨眼,弄了个我闹不懂得手势。I am in love.

终于去了传说中的三里屯。跟想象的差不多,都是外国人。不过,喝多了,人自然而然就快乐了。挺傻的,其实。为了快乐我们只能借毒找另类的high~  我就听我的音乐,摇我的头,抽英国人给的中南海烟,听那个西班牙人说:fuck yeah! 我终于找到热狗了!他瞥了我一眼,我还给他一个毒眼。我们却活在同一个世界。真是名不虚传的三里团儿,漂亮的女人跟洋人,走在街上一会儿是英文一会儿是北京话,酒吧外面没完没了的 "hello hello, have English song."

每次都会说,okay啦,最后一次了。然后,再然后,半夜在五道口消遣。半夜的五道口是1/4外国人,1/2韩国人+日本人,1/4中国人。我跟守门的人吵架。我说让我们进去你没看见她冻死了吗?身边刚认识的男士加了一句:yeah, motherfucker! 守门的说:死就死呗,不就是一个人吗?

牛啊,真牛。 真佩服。

买了一堆中国摇滚。店老板是个纯粹的北京男孩。他说话什么都“成”。我听着心里麻麻的,暖暖的。不知道下次去这店还在么。买了一堆很难找到的艺术片。老板让我们留下email和电话。搬家时好联系。找不到那个杂志。漂。她问我你要你知心的男人还是要写。我说写。所以,我要去北京了。所以,现在我要好好读书了。好乱的一篇啊。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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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umentation of fits and start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S — days in Tianjin, Ohio, NYC & Bei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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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于中美之间的日子 — 在天津、俄亥俄、纽约 &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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