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

...所以有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是有来头的。最近做的对不起别人的事情,这周终于遭到报应了。报应的方式如此让人出乎意料,说明自尊心是个脆弱的东西,心情更是易变,感情呢,是容易摧毁人的炸弹。无聊,妈妈说年轻时候受到些挫折也是好事。无聊,我牙根儿觉得降临到所谓的约会时代稍微迟了些,还没玩儿我就想告老还乡了。以前的生活如此健康光明向上,现在的生活如此辛苦奔波迷失,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是生活吧。我们宁愿活得轰轰烈烈,也不要每日追求常规的生活。我们宁愿呼吸污浊的空气,也要为一个不寻常,不一样的人生而奋斗。我们宁愿被别人折磨,也不能不为糊里糊涂的爱情做出努力。算了,反正是个顽童,继续向地雷区前进。

5AM, 小说

5点醒来写小说,这几天,天天为了挤出清晨的片刻,早起。 迷恋上了工作,拒绝了吃饭、喝酒的活动。一个男人说:清清,你不能这样工作下去。我差点怒了,我好不容易来的神经质的热情爆发,你懂什么?我一定要死劲利用这股热情。我怕它明天消失,我怕我活的没有意义。

不爱回家的女孩

毛毛说:有些人的灵魂是轻的,有些人的灵魂是重的。 最近活的像个鬼。

比如,今天早晨7点狼狈回家的感觉,双眼发痒,脸部发痛。回到家同屋问到:“不会是加班到这么晚吧?” 不,我说,“我出去玩了。”

玩的很辛苦,很无聊,有些痛苦。

我变成了不爱回家的女孩。回家为了换套衣服,回家为了洗个澡,回家为了睡个觉,其余的时间我泡在公司,朋友家,咖啡厅,餐馆,酒吧,地铁,忙碌,胡闹,流浪中。我已经受不了一个人安宁的日子。我不会一个人发呆,不会一个人写字,不会一个人看电影了。我只会徘徊于兴奋与伤心,幸福与孤独之间。我没有想到原来四年的爱情需要多于四个星期的时间去瓦解,消化,更没有想到三个月下来就可以那么想念一个人。我没有想到发呆可以如此痛苦。我没有想到这一把的北京如此不一样。

感谢朋友们。感谢他。就算最后遍体鳞伤,我想要你知道那一周来,我简简单单,安安静静地喜欢过一个人。

厦门回顾

《妹妹》 在鼓浪屿的日光岩顶上,妹妹与我大喊: 我们一定要幸福!

这好像是最近比较流行的句子,在厦大遍满涂鸦的芙蓉隧道也看到,而我们两个大姑娘像九零后的小女孩一样大吼却是别翻情景。那晚八九点钟,整个岩山上只有我二人。巴金先生曾与朋友爬上日光岩活活的呆了两个多小时,拨荔枝吃瓜子,看海聊天。如今鼓浪屿在春节期间一天接纳10万游客,也只有在黑天后能捞个清静。

妹妹恐高,爬到顶峰的时候不敢伸直腰,而我爬到哪里依然哼冲莽撞,大大咧咧。呐喊之后我默默的加了一句: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其是,我们已经如此的幸福。我跟妹妹说,小时候玩的时候,我总是扮演白素贞,而你是我青儿。今天在那山上,我懵然有种过去情景,你是跟在我背后,永远辅助我的妹妹。即使你长大了许多,在我不在身边时经历了许多,变成了聪明、能干的姑娘,我依然是你的姐姐,我会永远祝福你。

谢谢你,南国,让我能与重要的人共度片刻时光。

《闻静》

终于静下来了。终于可以在这里翻翻书,写写字,看看花草树木,品品咖啡红酒。就算只有两个时辰,请允许我放肆的文艺一下,小资一下。就像邂逅的朋友说得一样,有可能我真的是适合这种读书写字的生活,而这样的节奏与情调,岂不是人人向往的?

终于静下来了。我一连几天的晨练,跑步,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拼命的把北京这一年的氧气挣出来。马上要面对京城的种种朦胧、喧闹。马上要回到加班、关注、刷微博、烟酒的城市文化。我已经想念这里的一切,想念孤独,绿植,就连这里的冷也柔和如春。

但是离开是必定的,为了奋斗而离去,为了有一天可以再回来。

最近麻木的不行了

昨天梦见了朋友,今天给他写了封很短的邮件,描述了下梦中的情景。我在梦里跟他说我和男友分手了,他站在公园的旋转木马上,用着一种很无奈的眼神对着我说,“我知道。” 邮件发出去没多久他就回了。如果知道读完后会哭的话,我就等到黑夜再给他写了。他说,你在中国一定很好,having the time of your life and loving China and loving how good it feels to make decisions that march to the beat of your heart... 或者你也很寂寞。或者,两者都有。 他说,伤心的时候,就给我写信吧,我一直在这里。

最近跟许多朋友恢复了联络,搜集了一个一个的 "Hi"与“Hello"的主题,发现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发现好多好人可以停下来说,"hey, anytime." 这些人不是密友,有的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出于某种缘分,某种本能,需要的时候,他们的爱就像热气球一样支持着我。感激他们。

不过他说的对,最近因为怕寂寞,每天都需要找人一起泡。已经很久没有安宁的呆在家里读书写字了,也不想。对无数的活动只有yes的回复,对所有的朋友邀请更是积极,就怕没事干也要手机短信几条逼人与我共餐。最后是兴奋还是筋疲力尽,我也难说。

我会想到他安逸的笑容,我会的。特别喜欢他的手,他的脚,是如此干净的。他就是个干净人,比我现在认识的所有男人都要干净。有一天,他有可能会忘记我,可是我永远会记住那幅笑脸,在人群中冲着我笑的干净人。

我希望你好,一定要好。我爱你啊,你一定要好。我爱你啊。我希望有一天你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我希望你能不要忘了我。

Posting Lyrics

这是他妈妈送的诗。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大好人。其实跟他分手后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就是: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也不会成为他们的女儿了。他们家的人都是大好人。 One Art BY ELIZABETH BISHOP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so many things seem filled with the intent to be lost that their loss is no disaster.

Lose something every day. Accept the fluster of lost door keys, the hour badly spent.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Then practice losing farther, losing faster: places, and names, and where it was you meant to travel. None of these will bring disaster.

I lost my mother’s watch. And look! my last, or next-to-last, of three loved houses went.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I lost two cities, lovely ones. And, vaster, some realms I owned, two rivers, a continent. I miss them, but it wasn’t a disaster.

—Even losing you (the joking voice, a gesture I love) I shan’t have lied. It’s evident the art of losing’s not too hard to master though it may look like (Write it!) like disaster.

关于饕餮,关于我操

三个月下来,很难具体说中文有什么长进。除了可爱同屋传授的几个word of the day,我还是处于在人微言轻、做不针毡、阳奉阴违、四个字四个字的世界中迷迷糊糊浮游的女孩。不过今天去国博倒是偶然听到饕餮二字,差点要了我的命。原本我以为如此用不上场的词竟以如此神秘的方式再次出现于我的人生。想必我交的朋友们是对的,他们在教我这词的时候那么细心的解释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什么人,知道有一天姑娘我会站在国博的青铜尊前,听到语音导览器讲到饕餮,差点泪流满面。 我记得他们指着毛绒动物说,这个叫饕餮,饕餮呢,是个神秘的怪兽 。它有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最后被撑死。我当时看着这两人的大眼睛,严肃无辜可爱的眼神,只能微笑。岁月流逝,就算我们人不见了情也尽了,至少我们还有这个怪物,至少它在我们心中是个有份量,有故事的词。

至于其它的词,想必更庸俗一些。比如 “我操” 二字以成习惯。不知不觉就揪出来发泄一下。主要是老板说,同事也用,我喜欢的北京人都贫,说得又是那么带劲,我很难不跟着一起起哄。我高兴时候“我操”这天气真好,北京这蓝天真他妈不容易。我生气的时候“我操”这门最终会至我于死地,怎么每次都这么难开?我每天花一分钟开这门,一天下来两分钟,一周下来20多分钟,这一年起码也得浪费几天的时间吧?我惊讶的时候“我操”你丫来真的。我佩服的时候“我操”你在美国出生的怎么中文还这么好?我崩溃的时候“我操”不活了。

让我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我永远做不到(其实我更宁愿能说天津话),不过有两个比较灵活的字、什么场合都能派上场的大将,也是是好事。

总而言之,我喜欢可以生活在一个有饕餮,有我操的世界。

活着回家

半夜骑车,好不好,终于可以听到城市呼吸,可以看到夜行者施工。哪里冒出来那么多人,我不晓得,只知道城市就是那么一砖一瓦建设出来的。半夜骑车,好不好,话说这几天北京的污染雾特别过分,骑半截儿还下起了酸雨小雨,我就 继续使劲的向前挖挖的骑,比旁边儿民工还努力的推推推动自己的大腿。骑累了,出汗了,iPod开始放Bruno Coulais的杰作,《西马来亚》的原声。我单手骑车,另外一手飞跃状态。我左眼瞄了一下 朦胧的CCTV大楼,有外国人站在的士前外留影。我右眼闪出脑海里的碧蓝天空,碧绿草地,接下来又给差点撞到的汽车一个中指。 前老板面试我的时候说道,我已经忘了她为什么会说道,感觉纯粹在聊天。她说,我天天早上骑车上班,感觉天天与死神擦肩而过。能活着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奇迹了。接下来一天再棘手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为了天天的小奇迹,骑下去吧,好不好。

后海的船

亲爱的已经不再写博客的世界: 当夜晚终于把世界刷黑,当黑夜终于把喧哗吞没,当话也没了,情也尽了,我想我也只能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照映下自己的黑眼睛。在连着第五天深夜回家,镜子面前发呆时,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毕竟,我们一生过来,其实很少能看到自己的脸,很难看到脸上的皱纹,思绪,忧愁,快乐。只有在镜子前的刹那,重新认识自己。

你是谁?你相信什么?

我想这几天是我过得最有成就感的几天。 我想这些外国人天天酗酒创作自娱自乐是不是真的很美好。 我想倒在床上像睡美人一样就那么昏迷不醒100年。 我更想爱,把这里的一切一切紧紧的拥抱,死都不放。

榴莲的味道

倒时差中的身体很容易背叛自己,第一天5点醒,第二天4点,第三天4点半。每次苏醒后大脑就会被无数琐碎的事情吞没,该做的事儿,该见的人,该说的话。最后只好投降,打开电脑,用写作的方式来整理思绪。 友人说每次回国都会得场大病,我默默无言,也只能等待身体的一步步抗议。心想自己是不是真不适合在中美之间折腾,感叹为什么这两国之间非要有这12小时的阴阳差距,就算是10个小时,精神上也好接受些。

今天起床家里散漫有榴莲的味道冲刺鼻孔,我惊醒后还以为自己漂流到了东南亚。榴莲这东西我没吃过,不过嗅起来就知道是有分量的水果,带给大脑一定的慢性袭击。想必这就是它进化中的防备武器,不料还是被什么都能吃的亚洲人发现了,反而变成宝物。

我决定今天一定要把这榴莲消灭掉。我要把它的味道吞到肚子里头,以防大脑夜里还留恋着。我想泰国人马来西亚人如果流浪他乡,大脑里,肚子里,一定留恋着这果子的扑鼻味道,勾引对家乡的还念。而这榴莲在大北京只能让我感叹全球化。杨贵妃,当初唐玄宗快马加鞭的给你运荔枝也不过如此啊。也不知当代唐人是都贵妃了,还是都庸俗了。我只知道这味道咱实在受不了。

I & II but no III

I 缘分 | 本能 姑娘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黄色吗?因为你最喜欢黄色。我从小就佩服你,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

多年后,姑娘考上了长青藤,毕业后来到了大纽约,在享有声望的金融公司工作。奋斗是姑娘的本命,美好的未来是她的,金子银子也是她的。而谈起怀旧,只有姑娘能与我感叹15多年前在俄亥俄小镇的许许多多。她说,能在纽约再次见面,这就是缘分吧。我想告诉她,借用她最欢的《还珠格格》的台词,这是本能。就算我们分别漂流到世界尽头,我也会一样祝福,一样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又可以散步Highline,论述人生。

II 蛇舌 | 脑残

"Know what a forked tongue is?"

"One that's split in two?"

"Yeah, like the tongue of a snake or lizard. Except sometimes ... they don't belong to a snake, and they don't belong to a lizard."

He deliberately removed the cigarette from his lips and stuck out his tongue. Its tip was clearly split in two, just like that of a snake. Then I watched, transfixed, as he lifted the right tip of it, then skillfully grasped his cigarette in the crux of the 'V.'

记录一下成长。大一时很喜欢金原瞳的《蛇舌》,现在已经读不进去了。扫描了第一页,为当年自己18岁的灵魂感叹了下下,合上书,第二天归还图书馆,然后借了一堆关于欧洲历史的书籍,远离虚拟世界。

在国内的时候,难免不听流行歌曲。某某天听着听着S.H.E.猛然发觉,靠,这玩意儿真单纯,真健康,真脑残。我就这么瘫痪乐呵下去,也不至于投靠椎名林檎,sigur ros,interpol这种败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