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还记得2006-2007的天津 — 南开的大中路热热闹闹,有围着圈玩“杀人”游戏的学生们,有许多谈恋爱的直接在路边石登上缠绵不己,热吻与肢体缠绕,八里台仿佛应该叫巴黎态。还记得那时候一出校门就车水马龙,一排CD店,一条条供学生的时髦小服装店,街上飘着蔡依林的《许愿池的希腊少女》。阿里巴巴西餐厅隐藏在对过的小区,聚集着外国人、留学生、好奇的大学生与路人。过了小区有学海书店。隔壁的天大好像比南大更会玩,两个学校没有正式的通门,我们是找了塌墙溜过去看天大校内的摇滚。从白堤路骑自行车路过天大再走一会儿,就能到达物品丰富、无比热闹的初代大型超市家乐福。

而如今的天津,好像一切都是空心的。南大搬去郊外的新校区,只有少数的学院还留在八里台主校区,主校区人少的可怜,据说还在卖地。八里台门口在建地铁,一堆大黄吊车后面是没有生气、整齐的商场,多年前的小店酒吧书店早就面目全非。家乐福在疫情期间早已撤离,至今一直空着,还能看到被刮掉的Carrefour字母的痕迹。前天跟友人聊天,笑到原来蔡依林也算复古怀旧了。就算不是南大附近,整个天津好像到处在建地铁,却又多了许多空楼,汽车胡乱的在便道上停车,整个城市失去秩序。让我唔到,也许我心中的故乡早已不在了,而这里剩下的只是伤心地。

昨日来回2小时坐车看小舅,回家浑身不舒服,更是无助的累。小舅问上周来了为什么现在又来了?好像他儿子突然没了跟去看望他没关系,更好像该看的人不应该是他。而我能做到的,也只能是乘车来回2个小时多看他几眼,握握他的手,给他擦擦眼角,帮他拿个痰盂而已。小舅一时正常,一时绞心痛。

小舅说,“你小舅我这一生,吃喝嫖赌,什么都做过了,” 
但毛哥这事儿,“真是在我的伤口戳了一刀,致命的一刀”。

不知为什么小舅问,“你是美国人,说说到底是美国好还是中国好?” 
我选择了我多年的默认回答,“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好”。
小舅追问,“可你觉得哪里好?”
这个我质疑与回答了一生的提问,最后毫无任何意义。
我说,“你说我这些年人在哪儿?” 
就算我为了人情、亲情回来,天津以变成伤心地。看着亲人病、老、死去,除了抄写一首《好了歌),还能如何?

这几天闷热有雾霾,二姨大中午大汗淋淋终于带来给小舅要吃的包子,一共四个。小舅当时绞心痛,说现在吃不了包子,让我先吃。我说,“别了,我来看你,倒让我吃包子,多不好意思。” 
带着满脸绞心痛的小舅冲口大声一叫,“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吃了两个包子,喝了半碗粥,还撕了一半二姨排队买的 “老面包”。之后感叹,“好吃啊,有小时的味道”。
小舅说,“小清清一直有个优点,就是怀旧啊”。

胡同儿

回到胡同,是自打回到北京第一次感受到安宁。很难解释为什么这次回来面对的北京参杂了那么多的不安,不明白,与不切确。20岁的自己大概在嘲笑这一刻的自己 — 终于站稳在京城,却不想与京城看齐。六个月在英国的生活与自己身躯、大脑里的改变通通涌现出来。六个月写不出来的字现在也由大脑里的冲动、繁琐思想而显出。不过我想碰撞也是幸福的,只有在摩擦、碰撞中我们才有成长。六个月每天的摩擦是一个好的例子。现在难得与可怕的安宁状态可以让那些时刻逐渐沉淀。

朋友说,“感觉你变了。Don’t take it the wrong way but, 感觉你现在说话更有条理,更有力度了。也不是说你之前说话无语伦次,就是....” 我的确变了,可是现实,这个世界,却没有与我一起变化。她还是像之前的无厘头,并没有因为我找到了头而更明了。我给了自己四个月的时间写论文、找到自己要生活的地方、找到自己要生活的方式、跑马拉松、做饭、找到自己。可能安宁并不是一种不耐,她是真正的战争。Well, I’m ready. I’m ready for it all.  

阿姆斯特丹的雨

阿姆斯特丹这雨,在屋顶小房里,感觉是漂在海洋里的小船。因为阿姆斯特丹这雨永远带风。我根本没有领悟到大风车的风是跟这里的天气有关。因为每见到大风车和郁金香的照片只有太阳随伴,哪有这大风大雨?来这里五天,除了第一天的阳光外,之后就一直是雨。大雨大风的有一天小屋子里的玻璃窗直接打碎,我们用ducktape重新把窗户封闭住,但之后还一直嗖嗖的刮着,感觉突然回到19世纪欧洲小说一样。嘉杰说:“所以我喜欢住酒店啊...!" 然而,我们可爱的Airbnb房东帮我们把窗户修好后还亲手做了蔬菜汤,实在太可爱。 太可爱,基本可以适当的形容阿姆斯特丹,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我看到的可能是这个城市最富有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的美好中,突然让我厌倦了简易的设计,理智的生活,无数的咖啡厅和冰激凌店。我突然想到了北京的无厘头,暴躁,污染,那一切泛滥着“人类不在活着,而是在生存中。” 这种“生存”,是不是反而让我们有能量?而我是不是会永远停留在这两者之间?在中国的雀跃与无奈,在国外安逸与无聊。

无论如何,干点什么吧。带上你的能量,大胆的干点什么吧。

中文

中文基本不用了。 昨天跟妈妈打电话,突然对这个语言产生了陌生感。那些语音从嘴唇掉出来后,似乎是属于一个陌生女人的。是的,不知不觉中,我开始想念中文了。不知道从九岁到十七岁之间是否是忘记了这个语言,但经过二十岁期间的纠缠,我发现我不能没有它了。我想念这些音符,我想念这些形状,更怀念它包含的沧桑和忧伤。

二十出头的时候,中国对于我来说代表着机会、动力、希望。二十岁末的时候,中国代表了脆弱中的希望,历史的沧桑,以及民族的忧伤。政治在这里角色不小,但我已经不被政治困扰。对于中国来说,政治就如小说里面主人公的隐没敌人。没有它,主人公便没有挣扎,小说既没有故事。我们对中国的迷恋其实存在那一丝希望里。可能,只有在这种”state of in-between-ness"我们才能感到生命的动脉和可贵。

不过话题说大了,这里我只想说除了中文以外,我真的什么都不想。我不想念北京的庞大,她的物质,她的直白,她的肤浅,她的堵车,她的雾霾,她的复杂,她的一切切。英国的城市给我带来了想不到的安逸,我爱上这里的灵魂,这里的10个咖啡厅,这里的小书店,这里的雨,这里45分钟便可以达到的英国乡村,但更是爱上这里的单纯与善良。

这种单纯其实很简单,我并不认为英国或者美国的政治是完全单纯、正义的,我只能说这里的人追求着一个好的灵魂,而中国是一个不太允许单纯、善良、“好的灵魂”存在的地方。在中国我们的善良可能会变成笨拙,我们的美丽成为物质,我们的诗歌变成金钱。

昨天与法国朋友聊到了灵魂,聊到了诗歌,许久没有聊到这样的话题。而这位姑娘对这种话题的轻松热爱,以及她那句“我想象中的完美男人是学哲学的吧”让我微笑,也让我心碎。之后我们聊到了的那些诗人:Rimbaud, Baudelaire, Rilke… 那些Wunderer好像做梦一样,突然回到了17岁的身躯。然而,为什么29岁的大女孩不能聊到诗歌?我们的生活又为何永远是如何发财,如果创业?一个姑娘,与她学哲学的爱人,在一起,单单纯纯的,善良的,生活着,又怎样?

我已经不读那些诗人了。最近吸引我的那些作家,是一群其他种族作家,或者女作家。我想,社会让我读了那么多白人,男人的小说,我好歹反抗一些。离开了无聊的Kerouac, Hemingway, Thompson这种反抗作家后,我找到了Anais Nin, Teju Cole, Ha Jin, Jhumpa Lhari, Chimamanda Ngozi Adichie, Terence Hayes, Paul Beatty, 在他们的故事里,我终于找到了共鸣。

法国姑娘说我们的生活中缺少了灵魂。她不喝咖啡,喜欢瑞典,热爱大自然。我们希望每周末可以上山走走,走走,下一次带上诗歌。

再渡鼓浪谷

离开了岛屿之后,就开始不安了。也不能说是不安,心倒是平静许多,宝岛藏在脑海里,在梦境般的记忆中徘徊,安逸的让我麻木、迟钝、善良、美好。人真的需要时不时逃离城市。我说的不安是在没有让岛屿渗入肢体前就回到城市后,在黑暗里睁着大眼,聆听在水泥玻璃房里加湿器的哼哼声。嘉杰说,那种白噪音(white noise) 让他感觉他在飞机上,很容易入睡。我没有他那么奇葩,北京的房间让我感到快窒息。iTunes里面没有一首歌可以与岛屿的风、岛屿的鸟相比。

自从岛上归来,我一直在放种种鸟的声音。Songza和虾米的有关鸟的playlist早都被我放了无数次。家里、办公室都被我的鸟音熏陶。就连朋友从我那一句“it was musical," 蹦出来“so there was birds," 都让我惊奇的感叹。Yes yes,我回复说:oh there were birds.

我知道有一天,我一定会住在南国岛上一段时间,只在清晨和夜晚出没。光天化日下岛是游客的天堂,而现实会逼我们找到生存的力量。如果非要我决定,其实清晨、下午3点、与黄昏应是我一天最爱的时刻。清晨用来跑步,呼吸,3点可以小睡,黄昏到海边看下日落,其余的时间把那些该写没写下来的东西记录下来。

就这样,慢慢的,磨削时间,不需要与城市的是是非非攀比。城市自然有它的魅力,不然我不会从可以独立生活的时候就追捧着纽约、然后又恋上北京。这一切也许是自然的。当你17岁在纽约彻夜奔跑、游玩时候,你认为你永远、永远不会厌倦这城市。你不会跟“那些人”(those people)一样,有一天会想搬到加州,去洛杉矶的阳光下懒散着,你会一直在城市里周旋,从上城到下城、从城内到城外。你永远不会厌倦那些饭局、画展、沙龙,那一切一切。

岛屿犹如加州一样,只不过从遥远的西方大陆到了东方的小岛。而它虽然是本国的,但那些历史、那些故事、那些人物,是属于世界的,属于华人儿女的。有关逃港、或移民,爸爸说的那句话是实在的,“那些敢逃跑的人,都是能耐人。”

许多朋友提醒我如今的岛已经商业过度,失去了原有的魅力。更好的形容可能来自于有名的岛上居住者Air夫妇的“迷失-鼓浪屿”一书:

"所以,鼓浪屿是用来怀旧的,用来冥想的,用来,你在那些安静的,花也,树叶开得繁茂的巷弄和院落里,用来对抗今日的嘈杂--经历过那样的繁华之后,鼓浪屿也显露出了令人痛惜的平庸来,这平庸,使人的平庸,也是时代的平庸。

现在鼓浪屿是封锁起来用来展览,用来赚钱的,原本她是一个有身份,骄傲的大家闺秀,现在开始了涂脂抹粉,搔首弄姿。“

虽然已是涂脂抹粉,但魅力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掩盖的。在她的没落、惨败中,仍然有一丝完美、可怜惜的美。希望她有一天可以从大家闺秀、搔首弄姿、晃荡到安逸、沉稳的端重夫人。祝福岛。祝福她难忘的树、鸟、老住宅、海滩、诗、人文,希望他们是永远难忘的。

Make It Count

最后只剩下写了。生存在北京雾霾里的动物们,只可能看到帝都建筑的轮廓,至于关于它的窗外或窗内里的故事,只能留给想象力。有些人认为这是浪漫的,例如永远乐观的他,骑着摩托在被路灯印成橙色的北京夜晚,例如许多有艺术气息的外国人,那些旁观者,来到中国就是为了记录这雾霾。至于剩下的我们,只会发现雾霾原来是生活在这里的隐喻。在这里,你会发现你呆的越长,它就更是一个摸不透的迷。你会学会每天是在与真理做斗争,最后你学会了忍,再最后你变成了仙,隐退江湖。 我不认为这是不好的,我不是那种因为没有“自由”就会飞跑的bleeding heart。中国教会了一定的坚强,也告知了所谓的自由是多么来之不易。就如Angela Merkel长大的东柏林一样,我希望我在中国的这一段时间,教会了我如何去whisper,教会了我真正能说话的时候,一定一定要make it count。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地方。我很幸运能够可以拥有两个不同的国土。他们的每个伤疤反射了人类的成长与纠纷。

第四次搬家

终于搬完家了,再也不想搬家了,再也不想买东西了,终于明白Steve Jobs为什么只会穿Issey Miyake的黑毛衣。对于现在的生活,也为了消减下次搬家的痛苦,宁愿找精品,也不愿盲目买东西。买东西不如买吃的、喝的、看的、玩的,主要能达到购物后在一定期间内是可以消失的东西就行。我希望可以做到提包走人的状态,这可能是多年走动的后遗症。 现代人是幸福的,每两年再到处走走,但面前《Blade Runner》般的场景实在动人。三里屯SOHO犹如一群巨大岛屿,第一次发现12点signage灯关闭,偶尔会听到摩托车的穿越声,又让我想到AKIRA。这几天一直被cyberpunk的视觉幻想包围,感觉大脑突然想穿梭时空到未来,特别是北京的未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比PEKING 2076更诱人的标题了。它代表着人类的一切可能性 — 可能和平伟大,可能混乱无奈。

我想我静静的坐在这里,在一夜间是否可以目睹雾霾般的宇宙幽灵逐渐吞噬这座城市?

记录一下这一刻

  1. 不想写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要面对电脑。

  2. 就算脑袋一直在写,手也跟不上了。

  3. Kindle落在他家里了,我就有点不知所错了。

  4. 最近除了读书以外,开始恋上了列表,主要是电影的列表,按照国家,年代,慢慢从列表找到pattern,通过电影学习时代的起伏。

  5. 在中国的第三年,就如在纽约的第三年。 熟悉了生活节奏,熟悉了该去的地方,该见的人之后,身体开始需要新环境的养分了。 有网站说,这就是典型的TCK (Third Culture Kid),我们永远达不到归属感,永远需要新的环境。

  6. 10月份应该算是离别月吧。刘畅终于复活了,飞舞了两下后,他又要回伦敦了。

  7. 好友Rob也要开启人生的下一篇。

  8. As for me,在期待中,有些坐不稳当了。

This & That

那一整个夏天他都没出来。不管我们发了多少条短信,打了多少次电话,不管有人上门敲门,不管我们多少个卡片礼物祝福,这个人一直没出来。整个人跟蒸发了一样,只不过比蒸发更残酷一些,与其不明不白的自闭,不如彻底消失,不用留个念头。 这个夏天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

假设有一天,我们会在711碰到他,他可能会穿着睡衣,一副思考的样子,斟酌品牌1和品牌2的区别。假设他在选方便面。假设他穿的是拖鞋。手里抓着一套煎饼,塑料袋里的。假设我们在周五的夜晚去买酒的711碰到他,我们会不会冲上去说,“老大,你终于复活了啊。” 他会用什么样的眼神再去看我们?

假设我们什么都不说,默默的看着他付了钱后从我们身边走过。我们会不会盯着他的后背,一直望着他离开?

有时候命就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而这个夏天,就是“没有”和“失去”的缩影。

老大,我们希望你好。就算我们真的没缘做朋友了,我们希望你好。

Leaving for Paris

我终于回家了。除了跟同屋欢呼,之后盖着毛巾被10点昏睡。身体经不住back to back出差,经不住晚睡,经不住喝酒,经不住废气,经不住堵车,突然领悟到为什么人到30岁有隐居的想法,就连我这种swear on New York的孩子也开始厌倦水泥天地,短信微信的屏幕生活。想花一个月的时间,回到书信的世界,回到喝茶,做饭,回到不上火。 现在想做的事情,除了昏睡,可能就是写故事了。

明日安宁订婚,我们这几个姑娘也慢慢长大了。我只想拍好多照片。

这夏

这夏,没怎么过就过了。

昨天跟几个友人聊到,今年一件“盛夏”的事件都没有发生。没有往年的intro,甚至任何音乐节或者难忘的演出,没有周三的电影小组,周四的骑车小组,更没有半夜的串儿。R说,想必我们是老了吧。我倒是觉得,不一定是我们没有去拥抱这个夏天,而是很可能这夏天就没有往年的辉煌。

去年是Kanye, Drake, Daft Punk, Lorde, Jay-Z, Justin出新专辑之季。我每周光听音乐审评好像都跟不上。今年我还在听去年的Drake,每隔几个星期才记得去刷刷Pitchfork。如果把一个专辑赋予这个夏天,我只能想到-----一片宁静。

是的,之前永远漂浮在音乐中的骑车者,现在变成了静坐在沉默之中的孩儿。在如此“闹”的时代中,可能对”静“的需求不光是年龄的反射,而更是对时代的反思。

最近想家了。想念自己的家,更想念已经搬出的胡同。胡同之美在于接地气,在于可以听到世界在呼吸。早上的鸟叫,雨天暴雨,屋檐下云的动态。那房子的一切一切让我领悟到我是有多么的爱它。而这夏,一直在新城的中心,北京最忙碌的地域,除了骑车那短暂的时刻,感觉双脚永远踩不上地面。

日本不到72小时

李宁叔叔和大家好: 身体回到了工作岗位,但是心好像依然飘在日本。虽然只能说是闪过,可是日本不到72小时的一切让我想到对童年的憧憬。我想到了爸爸妈妈寄回家的Jenny娃娃,想到小时候的那些歌曲(加藤登紀子、五輪真弓),想到初中的动漫,高中的日本摇滚乐队,大学的村上春树。虽然是第一次去日本,但是通过朋友、映像,我貌似是与一位老朋友重逢。所以,第一次去日本我不慌不慢的,每个环节像是小说里的对白一样。

这次没来得及与李宁叔叔多聊天,但是希望下次有时间大家喝杯清茶,怀念一下1991。1991年的时候,想必三个孩子还不懂事。妈妈当年在pachinko parlor打工,爸爸除了访问学者的身份也做过道路修复的工作。而这个周末已经是孩子们的天地,“大人”忙着做饭,切西瓜。能看到孩子们聚在一起的情景已经足够,不需更多言语。而孩子们呢,我们一个比一个辛苦,一个比一个牛逼,一个比一个懂事。虽然聊到许多,虽然只聊到一些肤浅的生活细节。能坐在一起,已经不易。

这个时代,能聚在一起的机会越来越少。能看到李宁叔叔一家3代人在一起,再加上女儿的心爱的人,好朋友的孩子们,我想我能代表我们所有人说一句,“这就是简单的幸福吧。”

谢谢各位的丰盛招待!美食,西瓜之外,更是一种亲情和关爱。

清清